蛮顽

辣鸡年更选手,不定期掉落没智商没思路没文笔的三无产品,婉拒虾

任务的正确姿势

少暗超小号小甜饼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瞎逼逼些什么系列

文笔辣鸡,剧情没有,如果可以接受就请↓






雪亮的刀锋映着月光,在影影绰绰的树叶间晃了几下,又被它的主人稳稳的收回了腰间。

不远处的一条小径上,一辆穿金戴银的马车不情不愿的地小跑着,犁出深深的车辙印来。暗香弟子无声无息的从树枝上跳下,轻轻一踏树干便飞身而出,掠向挪动着的马车。

飞到一半,突然听见一声禅杖跺地的闷响,暗香弟子身形一顿,反手抽出双匕,直接在空中就是一个后翻,同时左匕一挑挡住袭向自己的小石子,右手一抛将匕首钉向那捣乱来的人。

马车扭动着跑出了攻击范围,暗香弟子也懒的去追了,干脆落到原地,右手向前一伸。

不多时,一个高大僧人慢吞吞的从树林中挪出来,带着僧帽,略略低着头,将整张脸都藏在帽檐的阴影里。僧人右手老神在在地握着禅杖,左手迎上暗香弟子的右手,轻轻握住。

僧人手掌的热度传到暗香弟子冰凉的手指上,让暗香弟子僵硬了一瞬,然后他立马用力甩开僧人的左手,恶声恶气道:“匕首给我。”

僧人笑笑:“准施主扔匕首,就不准贫僧收匕首吗?”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脚底板迎面袭来,僧人连忙扭头避过,再回过头来,暗香弟子已经不见了,只余下一缕淡淡的兰花香。

 

金陵的白天向来热闹非凡,嬉笑打闹的孩童、沿街叫卖的小贩、招揽客人的店家……尽管不时能看见些各门派弟子,总归还是市井气盖过江湖气,打打杀杀在这有些不合时宜。

陆又伸手扶了一下跑得太快撞到他腿上险些摔倒的小孩,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昨天夜里他埋伏在金陵城外等那贪官的马车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被那个搅屎棍妖僧一搅合,就把马车放跑了。马车进了金陵城,再想出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再看那贪官的架势,客房一租就是三个月,显然是不打算走了。

而他选择埋伏在金陵城外边也实属无奈之举,一路上他试探着刺杀了不下五次,从严州城一路追到金陵城,每次都被同一个秃驴把事情搅黄。昨天在树丛里陆又就隐隐有感觉这个秃驴肯定又会来找事,果不其然。如果不是顾虑马车上有一个内功深厚的江湖中人做那个贪官的护卫,外边动静大了大概会被察觉,陆又早就跟和尚打起来了。

想到这次任务完成还遥遥无期,陆又痛苦的又叹了口气。

 

陆又跟和尚的孽缘可以从一年前说起。

那时候陆又第一次出暗香历练,任务是杀一个臭名昭著的富商。陆又买到情报说富商在少林寺上香,便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当夜潜进富商的房间,手起刀落把人剁了。

本来这个任务这就算是完成的很顺利了,但是正当陆又打算踩着轻功离开的时候,一个大和尚从天而降,禅杖一跺地拦住了他,念了声“阿弥陀佛”当开场白,就开始碎碎念什么“佛门净地不可杀生”一类的东西,陆又一边听得头疼一边想,你自己说佛门净地,怎么我杀生的时候你不出来,杀完了你才出来念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树上。

陆又不想听和尚念经,也懒得和和尚打架。出门前师姐们反复跟他说一定要离和尚远一点,他本来没当回事,现在他只觉得师姐们说的太对了,他发誓以后一定要绕着和尚走。

于是他拉了拉围巾,脚一点地就要飞走,但是没想到这和尚看着一副六根清净正经僧人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流氓路数的妖僧,看他要走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禅杖一扔,把他扑了下来。

最后,最后陆又还是没跑的成,这和尚力气贼大,而且揽着他就是不松手,然后大半夜的陆又被按在书桌前抄经书抄到睡过去,墨印糊了一脸。

第二天净明,就是这个和尚,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亲自把陆又送出了少林寺。

再然后两个人的孽缘就没断过了,陆又不知道这个和尚怎么回事,自己到哪都能被他找到,然后给自己的任务捣乱。自从认识了这个和尚,自己的任务之路可以说是越走越坎坷,越走心越痛。

 

陆又坐在玲珑坊的楼顶上走神,突然眼前一晃,一小碟子糕点递到了他眼前,抬眼一看,和尚低着头蹲在前面。

陆又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拈了一块糕点吃,一边又把右手伸出了朝着和尚。

和尚右手端碟子,左手故伎重施摸上陆又的右手,牢牢抓住。

一阵冷风打着转的过去,陆又把刚拿过糕点的左手在和尚身上蹭了蹭,“噌”的拔出了孤单了一晚上的左匕首,抬手就砍向和尚。

和尚一动不动,脸上反倒还带上了笑,看着陆又凶巴巴的挥匕首,然后又看着凶巴巴的匕首尖停在自己左手手腕上方一寸不动了。

匕首尖抖了好几下,陆又有点苍白的脸肉眼可见的憋出了青色,故作冷漠的神情也开始崩裂,眼睛倒还是瞪着和尚。

陆又心里把和尚骂了个狗血淋头,心说你就不能躲一下给我个面子吗???

和尚却浑不在意匕首尖离自己就差那么一点,也不知道陆又心里已经又给他记了一笔,抬头认真的看着陆又,开口道:“施主,你别去刺杀了,我看过了,那个护卫内力高强,而且约莫是修习过对付刺客的身法,对施主来说太危险了。”

“你说不去就不去了?”陆又握紧匕首,眼神带上了真切的寒意,“你以为我们暗香是什么言而无信的门派吗?”

和尚还是好脾气的笑笑:“贫僧不是这个意思,施主一个人会有危险,加上贫僧就很安全了。”

本来已经稳住的匕首尖又抖了一下,陆又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一年前还在天天叨逼叨“不可杀生”云云的假和尚,不由得说:“你不是和尚吗,怎么还想开始杀人了?”

“非也非也,”和尚左手仍然紧紧握着陆又的右手,右手放下被陆又不知不觉吃光的糕点盘子从怀里掏出那把被他缴获的匕首递给陆又,“我只是协助施主,不杀人。”

陆又定定的看了他很久,久到和尚不好意思的又低下了头,才慢慢的把左匕首收回腰间,接过自己的右匕首。

这次陆又突然不想甩开和尚的手了,他突然笑了几声,然后转头看向别处,轻轻的语调被风捎着飘过来:“我这里没有短期工,跟了我一次就是要跟我无数次,知道吗?”

和尚没回答也没抬头,只是左手握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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